谢老夫人仔细的打量着文绵绵,见她眉眼带笑,眼神清澈,好似对两个表姐都喜欢,但对媛儿又有不同,对于这个发现很是满意。
“祖母,我带两个表姐去园子里面玩儿。”
老夫人笑了笑,“去吧,不许调皮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一手挽着一个表姐,刚走了几步又扭过头,“祖母,晚上不用准备爹爹和哥哥的饭菜,昨日就说了他们今日进宫有事,不回来用饭。”
这是她故意说的,就看几人能在这里熬多久。
老夫人从善如流的点头,“带你表姐玩儿去吧。”
文绵绵这才挽着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走了。
人一走谢老夫人就开了口,“绵绵这孩子开朗活泛,倒是十分讨喜。”
柳老夫人下意识的看过去,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,生怕这个二妹和她打的是一个主意。
“媛儿年岁也不小了吧,可有想看好的人家?”
谢老夫人端起茶盏浅啄一口,嘴角一抹冷笑,“媛儿乃是侯府嫡女,这婚姻大事自然马虎不得。”
金尊玉贵养大的孙女,以为和她的孙女一样想要送给人做妾?
柳老夫人心里气恼,却也不敢发作,只觉得眼前这姐妹两个一个比一个刺她的眼睛。
老夫人品着茶,脑子里还在想着撤下去的甜点,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什么时候走,也不知道那甜点晚点吃会不会坏了滋味。
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兄长和妹妹脸皮子如此厚,祖孙两人明里暗里暗示都看不见也听不懂,坐的叫一个四平八稳。
彩云居,文绵绵和她的三个表姐坐在了一起,柳倾画不停的说着府外的热闹,偶尔还自顾自的笑来靠在文绵绵的肩上,以示她才是和文绵绵关系最好的人。www.
谢媛儿大多时候都在听着,偶尔一怔见血命中要害,让柳倾画暗自己恼火。
至于付柔,一直就是个看客。
“表妹,报纸上书生奇遇记你看了没,付家表哥在报馆里,你肯定知道结局吧,快给我说说。”
柳倾画这么一问,谢媛儿也是想知道的,笑道:“下一期还有两日才出,我这心里抓心挠肝的,竟是饭都吃不香了。”
文绵绵乐呵呵问了她们,“几位表姐觉得应该要一个什么结局?”
柳倾画率先说道:“人妖殊途,书生既是高中状元,前途似锦,又有大学士家的姑娘为伴,那妖精就应该放手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谢媛儿却是不赞同,“虽是人妖殊途,但书生却是那荷妖所救,如若不是,书生早就白骨一堆。”
“且他在没有高中之前已知道荷妖身份,享受荷妖照料,衣食住行皆有荷妖打理,荷妖甚至为此元气大伤,若是书生是那知恩图报之人,断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。”
“如此品性,也难当大任。”
柳倾画不服气,“难不成还要书生再抛弃大学士家的姑娘,重新和那荷妖在一起?”
“或者二则共存,成为妾室?”
谢媛儿捏起一块果子,眨了眨眼,“如此薄情寡性的男子还要来作甚?”
“以我来看,自然是回到深山,走之前也必要让书生付出代价。”
文绵绵俩忙拍掌,“表姐,你真是性情中人,我喜欢。”
谢媛儿笑了,简直眉目如画。
柳倾画愤愤不平,那双凸出来的眼睛更大了。
文绵绵恰好看到了她的目光,神色微变,又朝谢媛儿道:“表姐,以后你常到王府来找我玩儿吧。”
谢媛儿摇了头,“你虽没有及笄,但也是大姑娘,嫁了人自然有许多事忙,哪里还能整日想着玩儿,不过以后要是办什么宴席一类的,记得要给我下帖子。”
如此,文绵绵笑的更欢快了。
没过多久,翰院就有人来报说柳家的人要回了,柳倾画和谢媛儿自然要一起离开。
文绵绵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,总算是舍得走了。
马车里,柳老夫人等不及回府就问起了柳倾画和文绵绵谈了些什么,柳倾画一脸不快,“谢家表妹处处抢我风头,和文绵绵有说有笑。”
“那文绵绵也是个捧高踩低的人,上次我那样说她都不点头让我去王府,今日居然主动拉着谢家表妹让她去。”
“您瞧她今日那样,就像是看不到我一样”
见了谢媛儿就说人家好看,还主动的上前挽着别人,可从来没主动的挽过她。
柳老夫人面色铁青,心里更不痛快了。
至于庆侯府马车里的谢媛儿则是主动说起了文绵绵,“表妹年岁不大,却有成算,性子活泛很聪慧的样子。”
“还邀请我往后去王府玩儿。”
谢老夫人笑了一下,“你怎么说的?”
谢媛儿实话实说,又道:“我尚未定亲,时常出入表妹夫府中不妥,就算往后...只怕也分身乏术。”
谢老夫人满意的点头,“说的好,你是侯府嫡女,自是有好姻缘等着你,名声要紧。”
谢媛儿微笑这点头,一派高门贵女的气度。
韩院里文绵绵也在说此事,总算能松快品尝甜点的老夫人眉目舒展,优雅的放下空碗才说道:“你媛儿表姐的母亲是国子监祭酒的嫡次女,矜贵端庄,教养出来的姑娘理应识大体。”
“你柳家让你以后时常接她到王府陪你?”
文绵绵老老实实的点头,老夫人嘴角一抹讥讽,“无需理会她。”
文绵绵说道:“我之前就告诉她了,她还没定亲,这么出入府王府大门不好,就算嫁了人也不好啊,她婆母会不开心的。”
老夫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她,随即开怀的笑了。
这丫头,焉儿坏。
“不过你要是真的喜欢谢家那丫头,只管去交往就是了。”
她也不是如此不大度的人,已经过了两代人了,她的恩怨不应该波及到子孙。
夕阳西下,报馆灯火通明,往来的脚步声不绝。
加上付佑显在内的三位大员正襟危坐,他们都是今日刚得了任命官员,进宫谢恩后赶到报馆来等着画像的。
三人轮流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,老爷子仔细看过后提笔开描,有了王焕王大人珠玉在前,几人心里皆是十分紧张,生平第一次很是在乎自己相貌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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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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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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