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管事自从坐上王府管事这么多年就没这么受欢迎过,被没轮到班的护卫围的水泄不通,嘴里的好话不要钱一般往外倒,已经无力受用的他最后无奈大喊,“都闭嘴,你们媳妇还没地方住,是不是想要她们睡柴房?”
如此,众人才稍微冷静了一些,“程管事您先去忙,别委屈了姑娘们。”
里面可是有他们的媳妇哇。
得到消息二皇子华旌胜美滋滋喝着茶,“老大这是准备自废武功?”
首席谋士陆行淡笑,“皇后有皇后的职责所在,若是一味讨好文大将军而放任安南王的子嗣大事不管,必然惹来太后和朝中老臣的不满。”
“本有更好方式将人送出,皇后到底还是考虑不周。”
华旌胜笑了,“的确非常不周,今日可是文绵绵大婚第二日,不过倒是聪慧,晓得顺水推舟多要了人。”
陆行说道:“刚来的消息,安南王妃准备将那些宫女婚配给府中的护卫,安南王府已经热闹起来了。”
华旌胜一愣,随即笑了起来,“有趣,当真是有趣。”
文绵绵是自行挽回了名声,但老大怎么说也算是得罪了文书勉父子,“老大此人向来喜欢装傻充愣,在兄弟几个身后捡便宜,在父皇跟前卖乖,四平八稳那么久,总算是惹火上了身。”
陆行提出建议,“安南王妃作为新妇,只怕对皇室知之甚少,不如请了二皇子妃多前往走动,也好显示的两家关系亲近。”
华旌胜满意的点头,“自当如此。”随即又满是艳羡的说道:“也不知道老六哪里搞来了制冰的法子,他那兴盛坊这个月光是卖冰就赚了不少,那可真是开张一个月就要吃一年啊。”
每日大批量的卖冰,他可不认为是老六冬日里存的,一定是有了制冰的法子。
“若是可以打听打听。”
陆行轻笑着点头,眼中一抹幽深一闪而过。
惹火上了身的大皇子安北王此刻面色铁青的坐在书房,几个谋士皆是焦头烂额,“昨日安南王大婚,军中将领能来的都来了,里面大多人都对文大将军马首是瞻,这个时候得罪他简直十分不明智。”
“本王是让你们来想办法,不是让你们告诉本王这事做出错了。”
几个谋士低头思索,若是换了其他人倒也好说,偏偏此人是文书勉,油盐不进的主儿。
“文姑娘刚嫁入皇家想来还有许多不适应和不知的地方,不如请王妃去多多走动,想来皇上也是喜欢看到的。”
安北王眉头紧蹙,也只能暂时这样了。
刚回到锦院的文绵绵怎么也想不到,很快她又有的忙了。
王府的热闹都能传入二皇子府和安北王府,自然更加瞒不过将军府的门房,在王府门房极力的阻拦中,顺子和金子还是打探到了消息,顺子撒丫子就往回跑,“王管事,咱们姑娘从宫里带回来好多的宫女,说是要给隔壁的护卫发媳妇。”
“什么,这是真的?”
王庆愣了一下,随即拍了大腿,姑娘真是的,将军府的光棍儿不比王府的多?
“王管事你别站着了,快想法子啊,好处不能都让隔壁给占了,我可瞧的真真的,那些宫女个顶个的好看,那走路的样子都好看的不得了。”
顺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机会,反正是要争,这一吼又把将军府的护卫给惊动了,知道消息全都催促王管事,“王管事,咱们可都是兄弟,这事你得要替兄弟争一争哇。”
“将军不在就去求夫人,夫人开口姑娘一准儿听。”
王庆瞪了几人一眼,“糊涂,姑娘昨日才出嫁,岂有今日娘家母亲就登门的道理?”
“好好当差,我亲自走一趟去见姑娘。”
王庆是将军府的大管事,他亲自登门求见文绵绵,就算王府众人知道他来的目的也不敢阻拦,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顺利的见到了他们的王妃。
“将军府也要?”
刚换了一身衣裳的文绵绵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,就听到了王管事的话。
王管事拱手,“姑娘,大将军手下还有老多的将领是光着的,府中巡逻的人很大部分都是军中退下来的人,多半儿也是光着的,这个...难的很。”
在东枢,寻常人家想要娶媳妇可不容易,寻常百姓本就重男轻女,先帝年间还有人头税,一些穷苦的人家生下姑娘不是狠心溺死就是悄悄丢弃,虽说后来皇帝登基废弃政令,不在收取人头税,但那时候留下的弊端就凸显到了现在,女子太少了。
“在军中的人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姑娘,家里就是有心也不好张罗,这问题一直困扰着大将军。”
文绵绵也觉得太难了,就十三个姑娘,这要怎么分?
“此事我会考虑的,王管事你也去统计一个册子送过来。”
如此,王管事心满意足的走了,程管事和他身边的护卫看着王管事离开的背影,几乎是肯定的说道:“十三人,至少有六人要给隔壁了。”
王府的护卫唉声叹气,他们的竞争更加的激烈了。
文绵绵打着哈欠歪在美人榻上,睡意朦胧。
方嬷嬷挑开帘子进来,道:“王妃,轻歌曼舞两位姑娘是否还是和那些宫女一起安置。”
文绵绵艰难的抬起眼皮子,“她们有什么特殊吗,安置在一起,要是敢闹就让她们去睡柴房。”
想要睡她的美男,难道还想要得到什么好的待遇吗?
方嬷嬷只是略微一想就去安排了,皇后赏人不过也是做给大家看的,还敢真的指望那两人生下王爷的长子不成?
夜幕落下,累了一整日的文绵绵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,华旌云上前轻声说道:“累不累,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若是你累,明日去也可以。”
文绵绵又打了个哈欠,眨了眨眼,“听说你母亲去的很早,府里有她的牌位吗,我应该去拜一拜吧?”
这事今日一早方嬷嬷就提醒了她了,她一直记得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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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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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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