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岐山当年在大梁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王,爷爷打小给他浸泡药浴,他小时候就人高马大,自然有一大堆的小弟和跟随者。
“汪芳,你咋现在还哭哭啼啼的,像什么样儿,都多大的人了,不许哭!”周岐山一只大手将汪芳提拎了起来。
汪芳抹了抹眼泪,“小山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咋不和我打个招呼,这不得给你接风洗尘去?”
“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,你咋在这儿?”
一旁的林纯渝插嘴道:“小山你可能不知道,汪芳现在是村支书。”
汪芳自嘲得笑了笑,“什么村支书,屁点权力都没有,那些狗娘养的钱家人……”
“既然是这样,那你知不知道村子里修路的事情?”
汪芳把两个人都让进了村委会院儿里,还拖了两把凳子出来,“村子里修路的事情,老村长一直在办,和县里也反映了很多次了,但小山哥,你也知道,咱们村的情况,修路不是说修就能修的,
再说了,钱家人还不乐意呢,为了这事儿几次三番出手阻挠,再加上,前阵子村长爷爷摔断了腿,现在在家休养,这村子里的事情更没人管了。”
“这些钱家人真的太过分了。”林纯渝的手指都要扎进自己的肉里了。
“没辙,谁让人是村子里的一霸,打十几年前就这样了,哎,村子里不少人都还指着他们家吃饭呢……”
钱家人在当地势力很大,也不为啥,就是有钱,大梁村很落后,大家伙儿挣钱的门路,还是耕田亦或是上山打山货,这些东西最后都被钱家人以低价收去了,钱家人越富,村子里的人越穷。
“我有个主意。”周岐山把自己在城里卖海产的事儿,抖落了出去。
汪芳有些难以置信得说道:“小山哥,真的啊,这城里人全是冤大头不成?一百来块钱一斤的小螃蟹他们也买啊?”
“这叫吃的原生态,吃的野生无公害,人城里人那可是不在乎钱,就图这个味儿。”周岐山笑道。
“还是小山哥有见识。”
“那家金辉大酒楼的规模很大,每天对海产品供不应求,我听那个经理的说法,有得搞头。咱们村子里的老百姓都苦得久了,这不失为一条带着大家伙儿挣钱的路,咱们村委会不是有喇叭吗?你就去找那喇叭来,大声喊喊,招呼招呼……”周岐山笑道。
“可就算收来了那么多的海产,想要运出村子都不容易啊,小山哥。”汪芳眉头都快拧巴到一块去了。
周岐山笑了笑,“不妨事,我已经想到办法了。”
汪芳咬了咬牙,“这事儿我拿不了主意,我去问问村长爷爷。”说着他已经撒开脚丫子向着村长家跑了过去。
周岐山看林纯渝有几分愁眉不展,有几分歉意得说道:“纯渝姐,我……是我自作主张,没给你商量,这么一搞,你这还债的日子又要多起来了。”
林纯渝连忙说:“小山,我没这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你这么一来,恐怕就要和钱家人对上了,你也知道他们……”
周岐山从容得一笑,“纯渝姐,你不用担心我,钱家人……我还不放在眼里。”看着周岐山自信满满的模样,林纯渝不知道怎么心中一安,有这样的男人做依靠,不知道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“哎哟,村长爷爷你轻点啊,我这不是立马来通知你了吗?”汪芳苦爹叫娘的声音已经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回荡,只见得一个一瘸一拐的老汉,手里抄着一条藤条,正玩命抽打着汪芳,汪芳这小子给人抽的就像是个陀螺似的。
没多久,这一老一少已经来到了周岐山两人的跟前。
“小山啊,你说的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秦益民是老知青,当年上山下乡,到大梁村插了队,当村长一当就是五十个年头,在当地也娶妻生子,落地生根了。
秦益民是个臭棋篓子,打周岐山记事起,就老喜欢跑来同爷爷下棋,周岐山就像是秦老爷子的半个孙子似的,特别熟悉。
“嗯,村长爷爷,当然是真的了,我寻思着,发动大家伙儿都去滩涂上捞海产,要是大家伙信不过,这钱我可以先垫着,就当我和大家伙儿收购,价格很公道,不会让大家伙儿吃亏的。”
“什么吃亏不吃亏的,小山哥肯把这个事儿告诉大家伙儿,就已经是咱们村的救星了。”汪芳嚷嚷道。顶点小说
“小山为人,我信得过,毕竟是周天豪的孙儿,那咱们现在就走,我们这就广播站通知通知!”说话间,一群人已经挤上了二楼,这里的广播站也有很久不用了,推开门,扑面而来的就是飞扬的灰尘,整个广播站透着一股子发霉的怪味儿。
汪芳冲了进去,兴奋得摆弄了两下话筒,结果一个不好,居然把话筒给碰断了!
周岐山也愣住了,一旁的秦益民已经忍不住掏出藤条使劲抽打了起来,“叫你手脚快!这下好了,广播站都用不来了!”
汪芳脸色难堪,倒是周岐山笑道:“没事没事,秦爷爷没关系的,咱们村子就那么点大个地方,再不济,咱们还能挨家挨户去通知,以后,我也就不走了,得让大家伙儿知道,有我这么个人,
以后村里大家伙儿有个头疼脑热,都可以来找我看看,咱以后就是这村子里的村医了。”
“小山哥真的啊,你不走了啊?”一听说周岐山不走了,汪芳激动地抓住了他的双手。
就连秦益民也连连点头,“回来了好啊,回来了好……自打天豪去世以后,就连母猪下崽都没个接生的,咱们村的小猪存活率那都低了三四成啊!”
一旁的林纯渝也出来打圆场道:“其实小山这提议也不错,省得惹来钱家人,这帮瘟神来了,可真就麻烦死了……”
但周岐山看向窗外,看到一个身影正朝着村委会二楼探看,仿佛察觉到周岐山的眼神,他慌慌张张得往外跑了出去,消失在了乡间小路的尽头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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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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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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